第451章 发烧

别的就算了,他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,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。

“第一个,不换。”高娥笑吟吟的说。

陈焘不相信的睁大眼睛:“那我选第二个。”

“不穿。”高娥歪头。

陈焘都震惊了,这女人总是在他态度好转那么一点点的时候直接显出原型。

“加上穿这个,有三个选择。”高娥一脸我对你好吧的样子。

陈焘把衣服往地上一扔:“我要我爹给我送衣服穿。”

高娥看着地上的衣服:“这衣服脏了,是要你自己洗的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陈焘还在衣服上踩了两脚。

高娥心中叹气,钱真不好赚,一个月要十两有点少了。

然后她不搭理陈焘。

陈焘被高娥这样忽视,又在衣服上踩了起来,发泄着心中的不满。

高娥就是不搭理他,心想这衣服钱得陈首富出,毕竟不是自然损耗。

陈焘一通发泄没有一点回应,他气呼呼的回房间,之前跑了那么远又被高娥气成这样,这会儿累的不行。

回到屋里倒头就睡,心想等他见到他爹,一定要控诉高氏这个毒妇,让他爹为他做主。

想着想着就睡着了……

吃午饭的时候陈焘没出来,高娥有种不好的感觉:“何氏去看看陈焘。”

“是。”何氏应下就过去。

过了一会儿何氏回来:“陈焘在睡觉,要不要叫醒。”

“既然在睡……”高娥说着猛然停顿下来起身就过去。

陈焘出了一身的汗没有换衣服就睡觉可是会感冒的。

等她过去看到陈焘脸红的像猴屁股,一摸就烫手。

何氏惊慌:“我,我……”

“去煮姜汤。”高娥没了好脸色。

何氏慌忙去煮姜汤。

这何氏做点粗活还行,做点别的实在不让人放心。

何氏去煮姜汤的时候,高娥想把陈焘的衣服换了,结果这小子看着瘦,也是死沉,高娥只好过去把大哥叫了过来。

陈青一看陈焘烧成这样也有些担心,让高娥先出去。

高娥想陈焘还是个孩子自己不介意,但是大哥让她出去她只好先出去。

陈青用热水给陈焘擦了一下才换上干净的衣服,刚好何氏也煮好了姜汤,直接灌了一大碗下去。

“怎么样?”高娥担心。

“要不赶紧送到合县吧,给找个好大夫。”陈青提议。

这是陈首富的独苗,这才来第二天就出事,到时候他们怎么交代。

高娥犹豫了一下:“先发发汗,实在不行我连夜给送到合县。”

在高娥的眼里风寒没那么严重,尤其陈焘不是那种体弱多病的。

“那让孙叔来看看。”陈青很担心出意外。

“等一个时辰。”高娥看着陈焘红透的脸。

陈青看劝不动只好点头:“你做事知道轻重,这次可别大意。”

高娥的确不敢大意,送走大哥之后就在陈焘一边守着,拿冷布巾给陈焘降温,不停的摸陈涛的后颈确定温度。

一碗姜汤下去陈焘出汗更厉害,好在体温没有继续上升。

突然陈焘抽搐了两下,嘴里也念念有词:“不是我!别打我!我给钱!”

高娥皱眉靠近听了起来,听到陈焘的话有些意外,他可是陈向越的儿子,谁敢这样对他?

“我要回家……”陈焘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高娥听了一会儿抬手揉了揉陈焘皱起的眉头,看来她得找陈向越谈谈。

她给陈焘擦了擦手心的汗,却被陈焘死死的抓着她的手。

好在陈焘的烧很快就退了,高娥叫来大哥又给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,陈焘才彻底睡踏实。

陈青并没有立马离开:“这次是有惊无险,二弟妹还是趁着人没事把人送回去。”

“大哥提醒的是。”高娥点头。

陈青看高娥听劝就放心了。

陈焘到黄昏的时候才醒来,醒来竟然觉得身子轻飘飘的。

“饿不饿?”高娥直接问。

陈焘被吓了一跳,不知道高氏为什么在他屋里。

“我让何氏给你准备了点粥,起来喝。”高娥看陈焘的样子知道他是彻底没事了。

陈焘还有些发愣,然后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:“你偷偷的给我换衣服?”

“我大哥给你换的。”高娥看陈焘很介意这个“不过我听到你说梦话了。”

陈焘立马紧张起来:“我说什么了?”

他想到自己做噩梦了,回到覃州城学堂的日子……

“能说什么,天上地下你最大。”高娥没好气的说。

“真的?”陈焘一脸不相信。

“不然你以为你说了什么?”高娥盯着陈焘。

“当然是……我最大。”陈焘硬着头皮说。

“行了,起来喝粥。”高娥一副不想和他多说的样子。

陈焘立马从床上下来跟着高娥出去喝粥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睡了一觉之后轻松了很多,觉得高氏也挺好,连普通的白粥都是甜的。

晚上金如意回来知道陈焘发烧的事:“幸好有惊无险,不然这事怎么收场?”

“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找一下陈老爷。”高娥直接说。

“你要送陈焘回去?”金如意想高娥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。

“就咱俩,问点事。”高娥直接说。

金如意点头:“行。”

第二天高娥让罗大刚来看着陈焘,罗卿儿来带小五,自己和金如意去陈家了。

这是高娥第一次去陈家,不算大的宅院雕梁画栋尽显奢华。

高娥想陈家得有多少家资才会这样建宅院。

“夫人,陈夫人到了。”下人行礼。

高娥看了过去,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陈夫人。

段惜柔打量了一下高娥,自己儿子被送到陈家是知道的,也知道陈克的夫人高氏:“是不是焘儿实在顽皮?”

高娥也略微打量了一下段惜柔,是一个弱柳扶风般的女子,感觉失去了依附便活不下去了:“为何觉得是自己儿子顽皮?”

段惜柔顿了一下,随即苦笑:“把他送到覃州城那三年,每次都被人这样说,我以为……”

“那三年之前呢?”高娥打断她极为缓慢的语调。

一个简单的问题仿佛让段氏陷入回忆无法自拔,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弱。

高娥和金如意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,感觉段氏这样的人都没力气当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