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柳稻田一家到达
“我猜你们差个护卫。”
柳稻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,
白赋肖抬头:“柳姐姐!你怎么会在这儿?我哥呢?两个小孩呢?”
“小姨!”岁宁和岁意对白赋肖发动了突袭。
突然从后面出现。
“好哇你们,居然从背后吓小姨!”白赋肖一手揪一个小孩的脸颊。
岁宁::“小姨,疼疼疼疼~”
岁意眨巴着眼,模样颇有白赋肖的味道。
白赋肖拍了拍岁宁的脑袋:“胡说,小姨都没有用力。”
话虽如此还是放开了他们。
岁意拉着白赋肖的手,不说话。
岁宁嘴快:“爹爹在外公那里。你不知道,外公可稀罕我了,摸着我的脑袋,眼泪一滴一滴砸我头上。”
岁意点头:“也稀罕我。”外婆的眼泪是鼻涕,一甩就甩他脑壳上了。
柳稻田看着岁意还泛红的眼眶,刚刚被他外婆的鼻涕给嫌弃到了,一直哭。
说带他来找白赋肖才罢休,抽抽噎噎的跟着来了。
也不知道怎么滴,就是喜欢他小姨。
柳稻田老母亲的心酸酸的,吃味了。
柳稻田对君云骁和杜明理点头示意:“我辞去了边关职务,以后就在长祜村扎根了。
当然,我本身就是长祜村出去的。
只是当年母父没了,我随意在哪儿都可以。”
她的眼睛看着两个孩子:“如今我在长祜村也是再度有家之人。”
吾心安处,便是家。
柳稻田开玩笑说道:“肖肖,姐姐可是来投奔你们的。
要不然,你的两个小侄女侄子就要回边关吃糠咽菜咯~是不是呀岁意~”
她逗小儿子。
岁意却是当真了,紧紧拉着白赋肖的手,欲哭不哭:“小姨……”
白赋肖:“柳姐姐,你惹的,你自己哄哦!”
杜明理给岁意嘴里塞了一颗糖:“柳姐姐你真是,都两个孩子的娘了,还这么皮。”
岁宁张嘴看着杜明理:“啊~”
杜明理摊手:“没了~”
岁宁感觉自己受到了区别对待,委屈。
柳稻田:“哈哈,孩子不就是用来玩的嘛~”
杜明理欣赏够了岁宁的表情,才掏出一堆糖给她。
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颗:“我赞同柳姐姐的话哈哈。”
岁宁:想生气,但是看在糖的份上,有功夫生气,还不如吃糖~
岁意跑君云骁处,乖乖坐着看他写字。
君云骁看了他一眼,笑着道:“来,我教你练字。”
岁宁:“我也要写,云骁叔。”
柳稻田一听,呵斥道:“叫公子什么呢,你这孩子!”她习惯了叫君云骁公子,改不掉。
两个孩子以前都是叫公子云骁哥哥的。
今日居然换了称呼。
还有,公子又没有这么老。
君云骁微微诧异:自从上次在边关,她们一起看戏那天起,两个孩子都没有称呼过他。
岁宁和岁意盯着小姨看,是小姨不许他们叫哥哥的。
白赋肖:看我干嘛,我也没喊你俩叫叔啊。
君云骁看着他们仨的眉眼官司,真是稀奇古怪。
白赋肖呵呵一笑,和杜明理带着柳稻田去熟悉环境了。
未来,柳稻田就是时光书院的安保头头了。
白赋肖指着厨房处:“这是厨房,要是青安哥愿意,可以来掌厨。
但我怕他手疼。”
杜明理:“做大锅饭也是一门技术。尤其是做那么多人的饭。”
“我们目前请了两个女子来颠勺。青安哥可以负责采购,保障食材的新鲜和干净。”
食材都是从家家户户的菜园子那里进货,种的时蔬,保证新鲜。
大家都是同村的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也不用担心她们以次充好。
只需要记账,按月结余就是。
柳稻田:“这个差事好。我就先谢过你们了。”这样子,青安就能歇下来了。
如今孩子也大了,他们两个都有了稳定的收入。
青安回了自己熟悉的家,辛苦操劳这么多年,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。
她也是,人至中年,提前得了一份轻松的差事,学院里能有什么危险呢?
算是提前步入老年人生活。
少走二十年弯路啊。
杜明理:“有一点需要注意,有些学子家贫,所以学堂在经过走访,多方调查之后,允许她们拿一定数量的柴或蔬菜抵之。”
白赋肖:“这份同学的名单我到时候给青安哥。”
柳稻田认真听着:“我也会帮着记着。”
杜明理:“等正式开学过后,一切走上正轨可能还需数月时间。”
十十在庭院处向她们招手:“稻田来了啊,都熟悉过地方了?”
柳稻田点头:“是的,夫子。”
十十语重心长的道:“你的工作也不轻松,责任大着呢。
你得时刻排查安全隐患,禁止学生打架斗殴。
秋冬草木易燃,容易发生火灾。
学堂连着后山,你还要多长一只眼睛,盯着学子们不要玩火……”
柳稻田掏出自己的小本本,一条一条认真记下来。
十十满意的点头,拍拍她的肩:“我看好你。”
挥手让她们退下,自己又继续晒太阳了。
君云骁好奇问:“为什么叫我叔叔啊?”
岁宁装死,不说话。
岁意眨眼睛,一脸无辜的看着他。
小姨说什么就是什么,不管敌人怎么诱惑也……什么东西,这么香?!
君云骁对付小孩有自己的一手,这会岁意用软软的腔调说:“是小姨,小姨不让我们喊哥哥。”
岁宁唾弃他没有骨气,在好吃的面前栽跟头。
手上倒是自觉吃起来,含糊的补充道:“小姨说我们不能和她一样喊你哥哥。
但是小姨又没说让我们喊什么……”说到这里,岁宁觉得委屈,都怪小姨自己没说。
那也怪不得他们了,吃好吃的更没有心理负担了。
吃完他们就溜了,怕一会看见小姨回来,心虚。
君云骁屈指敲桌,看着他们两个推推搡搡的离开。
这一幕,像极了当年白赋肖和白赋予还小的时候,从他面前推推搡搡的跑开。
也许,白赋肖同他有着一样的心思呢?
或许他应该主动出击?
可是人心,经得起试探吗?
他将茶杯掷地,杯子应声碎裂。
你看,当他决定试它的硬度时,它就碎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