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车马慢
“妈妈，这道数学题好难！”温绾呼叫温柔。
温柔擦擦手：“来，我看看。”沉思了一会：“是有点难。妈妈也不会。”
“我同桌应该会。标个记，留下来去问他。”温绾将不懂的题都画了一个红星。
“呦，这么多题不会呢，要是你的同桌也不会，你们就一起去问问老师。”温柔看着试卷出主意。
“知道了，妈妈。”
温柔不放心：“作业这么多题不会，要是明天老师检查作业的时候说你，你就说是妈妈的意思。
在学习上，你学进去多少是多少。不懂的，我们留着慢慢的解惑。
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，我要你能开开心心的学习，而不是战战兢兢的学。
你没看谢之韵，一提到学习就厌烦。”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妈妈。我就是有点偏科。
我会尽量寻求同学和老师的帮助，将不好的科目提上去。”
“那妈妈这些作业我就留着了，给我5块钱，我要去买冰棍吃~”
温柔掏出20块钱：“再买一包盐回来，剩下的给你当零花钱。”
温绾去小卖部买东西，远远就看见谢之韵、李师、张图、还有假小子金也，在那儿说说笑笑。
她想回去，但是妈妈说家里炒菜没盐了。
“周奶奶，给我拿一包盐。还有两个甜筒。”等着找零钱的间隙，那四个人看着她。
“温吞吞，能不能也请我们吃甜筒啊？”
“四个人眼神亮晶晶的，看的温绾拿着手里的甜筒，不好意思放嘴里吃。”
伸出手指数了一下：“一二三四，四块钱，我舍不得。”
“不要这么小气嘛！”
“就小气。”
温绾拿了零钱就跑了。
金也：“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小气！”
张图想起小时候眼巴巴的盯着温绾雪糕的事情：“她从小零花钱就比我们多。”
李师：“我要是开口要这要那，我妈得请我吃棍子。”
谢之韵：“我妈老是拿我跟她做比较，烦。来我请你们吃！自己挑。”
几个人坐在树荫下：“你们别说，温吞吞虽然没有爸爸，但是她比我们都幸福。”
“我妈总说为什么我不是男孩子。可是温阿姨就从不会这样说。
还会给温绾买裙子，虽然她不爱穿。”金也满满的羡慕。
“妈妈，我回来了。”温绾将没有化的甜筒塞温柔嘴里。
将盐撕开，倒进罐子里。
又在院子里摘了一个茄子，洗净，切条。
接过温柔手里的锅铲，将它炒了。
温柔含着雪糕去盛饭。
“妈妈，再种一些番茄怎么样？还有莴笋。”温绾将菜端到院子里的桌子上。
“回头我去买一些菜种，你喜欢吃啥咱种啥。”
“炒茄子、凉拌黄瓜，要不要妈妈再炒一个鸡蛋？”
“不用了，妈妈，今天就吃这两个菜。
妈妈，我开动了。谁最后吃完谁洗碗~”
温柔装模作样吃快了一点：“好。”过了一会，放下筷子：“你慢点吃，不然等会不消化。”
又是光盘行动的一天。
温柔擦了手，对着屋子里喊：“吞吞，走，我们去外边转转，消消食。”
“可是妈妈，我想看电视。”温绾吃了饭不想动弹。
温柔：“你陪妈妈去走走嘛，专家说了，吃完饭最好运动运动。”
温绾换了凉鞋，挽着温柔的胳膊：“妈妈，有些专家喜欢胡说八道。
专家的建议你别乱听。”
“好好好，不乱听。街边新开了一家书店，我们去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温绾高兴的回应。
“呦，吃饭啦？”
“上哪儿去？”
“吃了，随便转转，去书店看看。”
回答完邻居的问题，两个人明显加快了一下速度。
这么多年，她们与邻居不咸不淡的处着，从没有与谁红过脸。
“妈妈，隔壁的cd店放的歌真好听。等会我们去买一个音乐光盘，回去听，好不好？”
温柔点头：“先去书店看看，有没有你喜欢的书。”
“嗯！”温绾将头靠在妈妈的肩膀，她的妈妈真好，从不扫兴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两个人进了店，分开各自逛去。
温绾选了一本冒险小说，结账的时候，温柔增加了一本《小妇人》。
“妈妈，你要看这本吗？”温绾翻着书页。
“给你看的，这是一本好书。”温柔摸着温绾的头，眼中泛着温情：“这可是你爸爸当年给妈妈读过的书。”
两人走出书店，温绾好奇：“真的吗？爸爸居然还会给妈妈念书！”
温绾有点惊讶，温柔很少提起爸爸。
可能是怕她提的多了，她会向她要爸爸。
“这张cd怎么样？”温绾询问。
温柔摇头：“这上面的歌不好听。换一张。”
“那这张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西瓜，甜甜的西瓜~卖西瓜~”
母女俩对视一笑：“走，抱一个回家！”
挑挑捡捡，选了一个大西瓜：“妈妈，回去我们把它一刀切两半，一人一个勺子，挖着吃。”
卖瓜的老头笑呵呵的道：“你闺女会安排。”
温绾抱着西瓜，用肩膀碰碰温柔：“妈妈，多给我讲讲爸爸吧！
我都已经长大了。”
温柔脸上闪过不好意思：“行，你想听什么？”
“比如说，我爸当年是怎么追您的？”
“这啊~说来话长了。”
温绾不想妈妈打呵呵，赶紧说道：“那就长话短说。”
“妈妈文化水平不高，这你知道的。”
温绾嗯了一声。
温柔接着道：“但是妈妈喜欢读书，经常去书摊租书来看。”
“那妈妈和爸爸是怎么认识的？”
温柔笑：“你爸爸就是书摊老板。他们家有很多书，只要给钱，想在他家看多久都行。”
“我经常去，后来你爸就认识我了。他就给我推荐书。
什么《假如给我三天光明》、《德伯家的苔丝》、《秘密花园》，还有就是《小妇人》。”
“我说太复杂的书看不懂，他说没关系，他给我读，他翻开书页：“圣诞节一点礼物也没有……”我问“圣诞节是什么？”
他就给我解释是外国人的新年。”
频频被我打断，他也不嫌我烦。
说“愿意问问题是好事，不懂就问，问了才能知道答案。”
“后来呢？”
温柔挖了西瓜最中间那一口，放嘴里：“后来他给我读了三个月的书，才把《小妇人》念完。我去看书直接免费了。
然后我就请他看电影，他说想看《泰坦尼克号》。”
“嗯？妈妈，你和爸爸还看过《泰坦尼克号》，我只是知道，我都没有看过。”
“妈妈在成为你妈妈之前，也是小女生好不好。
等你过几天考完期末考试，妈妈给你钱，你约好朋友一起去看。”
温绾没说自己没有很要好的朋友。
“然后您和爸爸就在一起了？”
温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：“有一天他递给我一本书，说让我带回家去看。
他当时脸特别红。我还问他是不是发烧了。
结果我拿回家一看，书里掉下一封信。”
“封面上写着《情书》，两个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