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. 第 44 章

次日,莫云笙在宫门前再次被拦了下来,当她看着站在马车外的李钰翰时险些气笑。


“李大人大清早的不去办公,跑来拦我马车作甚?”本就没睡好的莫云笙怼起人来更是毫不客气了,“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,跑来遭人嫌。”


李钰翰一脸平静地听完莫云笙的叱骂,开口道,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
莫云笙气极反笑,“我与你有什么好说的?我们之间早就不相干了。”


“云笙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,就一刻钟的时间,你下来,说完我就走。”李钰翰许是看出了莫云笙的不耐烦又道,“今日这话我是一定要说的,你与其在这里与我耽搁着,不如早些说完早些走。”


莫云生忍着怒气从马车上下来,跟他走到了一旁,眼皮也没抬一下,开门见山问,“你要跟我说什么?”


“云笙,你和傅世子之间是什么关系?”李钰涵直接切入了正题。

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莫云钰疑惑的看着他。


“你先回答我。”


莫云笙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质问,嗤笑出声,“不管我和傅世子之间是什么关系,都轮不到你来质问。李钰涵我的耐心有限,你有话就直说,不用在这里跟我绕弯子。”


“云笙!”李钰涵眉头不经拧了起来,却又因为对莫云笙心怀愧疚而不得不耐下性子道,“我并不是要质问你,而是想提醒你,傅世子他对你...别有用心。”


“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?”莫云笙听了只觉得好笑,荣安伯府除了钱也没啥让人可惦记的,眼下的傅修文隆恩正盛,哪里有心思来算计她一个微不足道的任务。


莫云笙听到这里已经预知到对方今日的目的了,也失去了倾听的欲望,快速地结束了话题,“那我知道了,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,我先走了。”


李钰涵愣了一下,随后快速两步上前拽住莫云笙的胳膊面露狐疑,“你早就知道了?那你为何...”


“为何什么?”步伐再次被迫停下,莫云笙失去耐心反问道,“为何不生气?还是为何不愤怒?李钰翰大家都是成年人,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可。”


“你说傅世子对我别有用心,那你们李家当初不也是另有图谋吗?谁又比谁高贵?人与人之间本就是利益交换,只要对方索取时付出同等的价值,我有什么可生气的。”


“真正能让我生气的是哪些恬不知耻,既要又要的人。”


看着眼前这双厌恶的眸色,李钰翰不知为何心慌了一瞬,“莫云笙当初我的求亲是真心的,我从未想过伤害你。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境地,并非我所愿。”


“那又如何?这些废话我并不想听,你若没有别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。”莫云笙一把拽下他的手,一字一句警告着,“我的事情就不劳李抚司费心了。”


说罢,莫云笙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
“你就那么信任他吗?那你可知他在你我的背后都做什么?”李钰涵本想委婉地提醒莫云笙提防此人的,可她的态度深深的刺痛了李钰翰,酝酿已久的话脱口时变成了利刃,“当日伯父伯母上门退亲时,就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。”


“他将思妍骗到了李家,又处心积虑地送上大夫,当众揭露了思妍怀孕的事,让事情到了无法回转的余地。”李钰涵步步逼近,毫不保留的将傅修文的意图揭穿,“他步步谋算,环环相扣逼着我退亲,分明就是早有蓄谋。”


莫云笙听着这些话心头是震惊的,不是因为李钰翰能查到这些,而是因为傅修文的所作所为。


她不明白傅修文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


莫云笙并没有那么自恋地相信李钰翰的猜测,毕竟从剧情中她早就知道吴秋婉是对方的官配,所以从未对此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。


唯一的可能就是莫李两家的婚约妨碍到了傅修文的利益,所以他才会出手。从这段时间的观察以及得到的剧情来看,傅修文从来都是理智克制的人,与其相信他会为情所迷,莫云笙更愿意相信利益所趋。


想到这里,莫云笙狐疑地打量着李钰翰,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这段时间以来我待你并不算友善?”


看着这双怀疑的眼睛,李钰翰苦笑不已,“纵使我们退了亲,在我心里始终是希望你好的,这些年到底是我耽误了你。”


“那可真是谢谢你了!”莫云笙对这样的说辞不可知否。


李钰翰再接再厉道,“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怨,但婚姻之事事关重大,我不希望你被人蒙骗,误了终身。”


“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,那也只能说明他对我用了心。”莫云笙故意道,“男未婚女未嫁,倾心追求,偶尔使些小手段也无伤大雅,不是吗?”


“你...你是认真的?”李钰翰瞪大了双眼,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费心卖力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。


莫云笙欣赏着李钰翰吃瘪的神情,心情愉悦地再补上一句,“不管怎么样,今日都多谢你倾囊相告了,我还赶着上课就不与你多言了。”


说罢莫云笙走得毫不犹豫,傅修文的目的她还不清楚,但李钰翰的心思她却看得分明。对方看似处处为她着想,实则不过是男性的劣根在作祟。


李钰翰始终不明白一件事情,那就是退亲了便毫不相干,可对方似乎还将她视作所有物,所以才会在认为傅修文觊觎时那么的愤怒。


什么东西?莫云笙心中冷笑不已。


李玉涵呆愣在原地半晌,始终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和预想中情景相背而行。


行院中,川柏汇报着宫门口发生的一切,“世子,李钰翰已经知道退亲当日那大夫的事情了,方才他在宫门口拦下了莫小姐,估计也是想说这件事。”


川柏抬头之际就见世子选课单笔尖上落下了一滴墨,心头微颤,半跪请罪,“是属下办事不利,还请世子责罚。”


傅修文眼中盯着那晕开的墨迹,毁了他一早上抄写的经书,莫名生了丝烦躁,“她在哪儿?”


“在课堂上。”川柏快速地回答着,他低头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,愣是没想明白到底哪里出了破绽。


傅修文闻言搁下毛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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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又将案桌上的经书揉成了一团丢在箩筐中,做完这些方才将视线落在川柏身上,询问道,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。”


“是世子。”川柏道,“昨儿个属下无意中听到二公子和莫世子的对方,知道了李钰翰要找莫姑娘的事情,便着手查了一番。这才得知大夫早前被李钰翰找过了两次,一次在退亲当日,一次在昨儿午时。属下联系了一番推测他应是查到了端倪,猜到了主子身上。”


傅修文转念一想便知道其中缘故了,嫌弃地看了川柏道,“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


川柏愣了一下,半晌才反应过来,“他是在诈我?”


傅修文见他总算反应了过来才叹了一声,“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无济于事了。”


川柏顶着后槽牙才压下了这股窝囊气,若非世子提醒他还真没想到李钰翰那么狗,没证据的事情也敢捅到莫小姐跟前,还让他带累了主子。


所以方才那人在宫门拦下莫小姐也为了引出他来了,他是世子身边的人,他的出现也就侧面证实了世子所为。


真是步步算计,心思缜密得很。


川柏懊恼又愧疚地看向主子,“世子,那...莫小姐那边怎么办?”


傅修文抬手写了个静字,川柏看不懂,迷茫地看着主子。


“要不属下去解释?”


傅修文淡漠地撇了他一眼,开口道,“自行去领罚吧。”


川柏闻言松了口气,利落地应了下来,“是世子,属下这就去。”


待人走后,傅修文丢下了毛笔,心底的情绪方才显露了些许,他按着太阳穴闭目思索着对策。傅修文并不后悔做的那些事情,别说李钰翰破绽百出,让他拿捏了把柄直接出手,便是对方没有把柄他也会制造出来。


他看上的人没道理拱手相人的,是李钰翰守不住人,不是他的错。


傅修文唯一头疼的是不知道莫云笙知道了此事是何反应,毕竟...她和李钰翰到底定亲了三年,若是她信了李钰翰的话误会了自己,那...


想到这里,傅修文眸色幽暗了起来,若真是那样...他不介意将那层模糊的界限给捅破了。


在学堂上的莫云笙同样在思索着这件事情,她在想是直接跟傅修文摊开来问,还是装作不知情,继续相安无事地处着。


想了一个早上,莫云笙最终还是觉得先不问了,毕竟...她还没看到最后的剧情是什么?


皇储之争,注定血流成河,荣安伯府她是必然要保的,在她知道这场夺嫡之争的胜利者前,她都不适合与傅修文撕破脸面。


“下课了,在想什么这么入神?”季怀夕推了一把莫云笙,满脸疑惑,“今早看你便心不在焉的,出什么事情了?”


“没什么。”莫云笙不欲多说,反问道,“是要去吃饭了吗?”


季怀夕道,“对,一起吧。”


莫云笙沉吟了片刻才点头,“好!”傅修文那边的她决定迟点再过去,顺道也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。


决定好后莫云笙爽快地随着两人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