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章 南夷探子
太阳初升的时候他们赶到了野马谷，章寒看着这片水草肥美的山谷，满意的点点头，“少主此处当真是块宝地。”
“哈哈，对吧？秦大哥果然好眼光。”
“少主过奖了！”秦陌川望着眼前这片开阔的谷地。
野马谷三面环山，只有一条狭窄的谷口通向外界。谷中地势平坦，水草丰美，确实是个天然的养马场。
"好地方。"章寒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在手中捻了捻，"土质松软，适合马匹奔跑。水源充足，草场茂盛。"
白萧环视四周："确实不错。我记得小时候父亲带我去过塞北的草原 ，那时候草原上万马奔腾的场面叫人振奋。"
“对对对，我也去过几次呢！”无邪的人道。
"这里的野马也很不错。"白萧指了指远处，"你们看。"
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，只见一群野马正在谷中悠闲地吃草。阳光洒在它们油亮的皮毛上，泛着金色的光芒。
章寒眯起眼睛："这些野马品相不错，若是能驯服，倒是可以组建一支骑兵。"
"说到骑兵......"白萧若有所思，"章叔，我记得呼格烈叔叔最擅长驯马。"
章寒点点头："嗯。呼格烈是草原部落长大的孤儿，骑射功夫了得。原先白家的马场就是由他打理。"
"那就找呼格烈叔叔过来。"白萧道，"我也有许久没见他了。"
章寒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竹筒，拔开塞子，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扑棱棱飞了出来。他快速在纸条上写了几行字，塞进信鸽腿上的铜管中。
"呼格烈现在在北境，快马加鞭的话，至少也要半旬才能到。"章寒放飞信鸽，"不过少主，除了呼格烈，我们是不是要召回其他旧部。"
白萧沉吟片刻："除了北边必要的人手，其余全数召回，分布在逐水以南十郡，准备打仗。"
"是。"章寒应道，"我这就去安排。"
无邪突然拉了拉白萧的袖子："少主，你看那边。"
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，只见谷口处有几道新鲜的马蹄印，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树林中。
秦陌川蹲下身仔细查看："马蹄印很新，不超过两个时辰。而且......"他皱了皱眉，"马蹄铁是特制的，不是普通马匹。"
章寒脸色一变："难道是......"
"南夷的探子。"白萧沉声道，"看来他们已经盯上这里了。"
秦陌川站起身："我去看看。"
"小心。"白萧叮嘱道，"南夷的探子最擅长埋伏。"
秦陌川点点头，身形一闪，已经消失在树林中。
无邪有些担心："少主，要不要我去帮忙？"
白萧摇摇头："秦大哥的功夫你还不清楚吗？他一个人反而更安全。"
章寒看着秦陌川消失的方向，若有所思："这位秦先生，不简单啊。"
白萧笑了笑："秦大哥确实不是普通猎户。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，章叔，你继续说召回旧部的事。"
章寒收回目光："是。除了呼格烈，还有几个重要的人需要召回。首先是'铁算盘'李元，他在逐水以南经营商号，消息灵通。其次是'鬼手'张远，擅长刺探，可以组建斥候营。还有......"
就在这时，树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。
白萧脸色一变："是秦大哥的示警！"
话音未落，一支箭矢破空而来，直奔白萧面门！
“少主小心！”玄影大呼飞身扑了过去。
“咻！”无邪射出袖箭将暗箭射偏。
另一边，野马谷的风裹挟着细碎的沙砾，打在脸上生疼。秦陌川伏在一处高坡上，目光如鹰隼般盯着谷底的动静。远处传来马蹄声，一队身着南夷服饰的探子正在谷中逡巡。
"果然来了。"他暗道，"看他们的装束，是南夷王庭的探子。"
黑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："不止一队，东面还有三队人马，正在向谷中汇合。"
秦陌川眯起眼睛，右手不自觉地按上了腰间的刀柄。他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场大战，他感觉刀在鞘中微微震颤，似乎在渴望着什么。
"正好去会会他们。"秦陌川站起身，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。
他身形一闪，已经消失在原地。他的轻功越发的好了，在乱石嶙峋的山谷中如履平地，几个起落就逼近了那队探子。
风突然停了。
秦陌川感觉到一丝异样，他猛地侧身，一支淬毒的袖箭擦着他的耳际飞过。几乎是同时，三道黑影从三个方向扑来，刀光如电。
"铛！"秦陌川的刀出鞘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，将三把刀同时架住。他的手腕一抖，刀锋一转，三把刀应声而断。
"好刀法！"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，"不愧是秦将军。"
秦陌川心头一震，这个称呼他已经许多年没听过了。他定睛看去，说话的是个身材瘦小的南夷人，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。
"你认得我？"秦陌川沉声问道。
刀疤脸咧嘴一笑："十年前在边境，秦将军一人独战我南夷十八勇士，那一战，我可是记忆犹新啊。"他说着，摸了摸脸上的刀疤，"这道疤，就是拜秦将军所赐。"
秦陌川握刀的手微微收紧。十年前那场大战，他本不该参与，若不是为了.....他的眼神一暗，刀锋已经指向刀疤脸的咽喉。
"说，你们来野马谷做什么？"
刀疤脸却不慌不忙："秦将军何必明知故问？野马谷的野马，可是最佳的战马。不过......"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秦陌川，"我们真正感兴趣的，可不是这些野马。"
秦陌川心头一跳，刀锋又逼近了几分："什么意思？"
"秦将军难道不知道吗？"刀疤脸的笑容越发诡异，"夜枭阁和天工坊，可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呢。"
“你说什么？”